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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在她身体发生变化的同时,两位乳夫也到达关键时期。何缜和梁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,听说是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,需要避开妻主,因此陪伴前桥的任务落在了成璧等人身上。

可惜前桥十分不愿同成璧单独睡觉,毕竟他的生物钟异于常人,两人同床便是一个起不来,一个赖不住,她还是更乐意叫子昂相伴。

子昂对待侍寝十分谨慎,来前将身上的链子、钉子,凡能摘的都去除了,也不与她开发什么新奇花样,甚至连体都妄图不入,希求以口舌安慰了事。然而前桥最近欲火正炽,不许他打折扣,附耳与他商量道:“我蛮想念你了,你若担心伤到我,便只放里头不动,可好?”

子昂那处嵌了珠的物什就是为增添快感造就,只要剐蹭门庭,都不用入得很深,就会激起别样的刺激。他知道前桥惦记,也就顺从答应,心中想着御医那“不可压到腹部”的提醒,于是仰卧在床,让前桥分开双腿平躺在自己身上。两人身影相迭,唯独阳物从下层探上来,经由润湿的门扉,缓缓送入上层的股间。

子昂不敢送深,估量着位置以小幅度微颤,让两颗珠子堪堪磨在她花核之下。撑开的幽径填满欲壑,颗粒的摩擦恰到好处,一股暖人热流便从打开的双腿间涌生,沿着躯干流向身体各处。前桥满足之余,将指尖寻到片肉间充血的红核,沾着蜜液打圈。

指尖的颤动配合着肿胀的颤动,让快感变成双层迭奏,耳边也响起沉闷的和声,即是罗子昂的轻喘。其实这般微动对于子昂最为难耐,他得对抗本能的冲动,克制地取悦于她。

急甚一分,摩擦即化为痛楚,慢甚一分,或许情趣全无。好在同床多年,早已摸清她的喜好,闭眼感受她身体的收缩,调整节拍就可与她相合。

迭加的重量将胸口闷闷地压着,却也格外让人安定,仿佛漂泊的游魂有了切实的归处。子昂将双臂收拢,揽在前桥胸前,轻轻地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气息。

凝重的呼吸并不来自律动的节奏,而是因重量压缩的胸肺,他的每一次呼气都带着粗粝的风音,反而比平日的细喘更令前桥着迷。她侧了头用耳朵寻他的位置,就被子昂含住了耳垂,舌尖绵软地缠绕在耳上,他的呼吸也在耳廓释放,粘稠的热气一阵阵撞在耳鬓方寸,惹得前桥颤栗不已,转了头去与他接吻。

柔舌相缠时,压抑的呼吸终于化作婉转呻吟,前桥颅内跟着一荡,指尖加快摩挲,噙着子昂的唇含糊道:“你再深些……”

子昂听话地再进些许,知道她快到极点,动幅也配合地加快,前桥的呼唤轻柔而急切,在唇舌交汇间问道:“你舒服吗?”他的回答也含混在吻中:“……殿下舒服,奴就舒服。”前桥闻言将吻加深,她知道这句话并非谄媚,只是子昂在意她的方式,心头随时柔软,集中意念体会身体的快意,指尖似触动了阀门,竟引得一阵热雨浇在头上,牙齿嗫着子昂的嘴唇,全身痉挛着到达高潮。

见她蜷缩身体,子昂便有所感应,收拢双臂将她抱紧,安抚她的兴奋和躁动。

他的动作和吻都停在原地,等那具身体宣泄出欲火、彻底放松后,才缓缓退出。前桥也得以躺回床上,她眷恋地延续着方才的拥抱,感受子昂跳动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。

情欲的气味浓郁地充斥着两人的枕席,子昂在她后背拍打出节奏,微蹙着眉头等待自己下体冷却。前桥却微微拉开了些距离,抬眸问他道:“子昂,你有没有想做的事?”

“想做的事?”

他懵懂地重复一遍,前桥道:“你既然不爱财物,我若是问你想要什么,也一定得不到答案。那么想做的事呢?总有一件两件,是你想去完成的吧。”

子昂一时陷入沉默,前桥等了半天,都没等出一个字,只能摇头笑笑。她现在知道那颗心并非空空如也,至少是将她珍重收藏着的,本想满足子昂一个愿望,谁知他超然得一如既往,既然这样,就不逼他了。

前桥刚说服自己放弃,子昂就开了口:“奴能摸摸它吗?”

顺着他的目光,前桥望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意外道:“你想摸我肚子?”子昂点了点头。

任她怎么想,也想不到子昂思索半天得出的答案是这个,顿时哭笑不得。

“摸吧。”

于是子昂伸出手,小心地将指尖搭在上头。前桥这才回忆起,方才两人进行过那么亲密的举动,子昂都特意避开了她的肚子。他宛若触碰易碎的泡沫那般轻轻抚着,像是生怕把她肚皮碰坏似的。

前桥忍笑道:“你这样摸怪痒的,还不如将手全搭上,不会碰坏的。”

子昂听了,才将手掌整个贴在上面。

“你现在还感受不到它,因为它只有这么大。”前桥伸出拇指和食指,比量了一个长度,子昂转头看了一眼,默不作声地抬起另一只手,将她两指间的距离撑远了一些。

前桥道:“是这么大吗?”

子昂点头:“奴们每日都会温习背诵,御医是这样说的,不会有错。”

好吧,既然是作业,那就信了他的。

子昂的手掌轻轻搭在肚子上,带来一阵暖洋洋的舒服,前桥道:“我不是问你当下想做什么,是问以后。几个月后,或者几年之后,你就一点儿也不期待吗?”

子昂道:“奴的确有想做之事,却不知从何做起。”

前桥忙道:“说说看,我来帮你参谋。”

子昂便开口了。他说最近同卿子使奴一起上课,让他心中生出些许惆怅。

“奴想给殿下的孩子送个见面礼,却不知送什么好,用钱买来的,总觉是俗物,将殿下赏赐转赠,又不足以表达心意。”子昂顿了顿,道,“储卿和梁庶卿家世学识不凡,日后教导婴儿游刃有余,定能不负所托。江庶卿赖有武艺傍身,又是助孕首功……此刻奴方知自己身无长物,也无傍身之能,实在不知,能为殿下的孩子做点什么。”

难得啊,子昂还想着送个礼物,可这话不免勾出忐忑——他上次留下一小匣“临别赠礼”,把魏留仙弄得抑郁了很久,谁知道他这回又要送什么?

前桥道:“你不是会下棋吗?将来可以教这孩子下棋。”

子昂笑道:“奴棋艺寻常得很,曾经只是应主人要求,学来对弈解闷。直到后来入府,梁庶卿见奴不与人来往,怕奴孤单,便提出教奴下棋,至此技术才有长进。教学之事,不敢在梁庶卿前卖弄。”

前桥挑挑眉。其实她欣赏罗子昂,并不在意他会什么不会什么,而是那份豁达而坚强的心境。子昂从未和周围人比较过,也不曾像宁生那样陷入内耗,如今却有了一点俗心,惆怅起来了。

这对别人而言是坏事,可对于子昂,谁说不是进步呢?至少他在期待未来了呀。

前桥如此想着,便不干预了,由着他被俗事烦心。

——

2.

赵熙衡回兴国那天,还故作礼貌地投了拜帖,何缜和梁穹也故作大度地将帖子放了进来,可前桥看过,只道懒得出面相送。

“他若准备了礼物给我,或想进来坐坐,就当个客人接待,没有的话,就让他下次再来吧。”

于是这皮球原封不动地踢回赵熙衡处,他将准备好的礼物留下,也没做那讨人嫌的举动,自己默默地走了。

他刚走了一会儿,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,府中又来了客人。前桥听到通传时还不相信,直到乐仪站在眼前,才意外道:“你何时来的京都?”

乐仪道:“有六七日了。”

“怎么现在才来找我?”

乐仪粲然一笑:“我先带收哥去了翼亲王府,在那儿住了六七日,被翼亲王日日拉着说话。好在今日她被你皇姊召进宫,我终于不用陪她老人家聊天,就出来找你了。”

前桥闻言一愣,心中竟没由来地有点失落。乐仪来京都的首站,已经不再是她的府邸,成家之后,拜访翼亲王府为先。

此举很有礼貌,可前桥恹恹地,总觉得在好友这里的地位被什么抢走了。

然而乐仪浑似不知她的情绪变化,挥手让侍者拿来给她腹中孩子的见面礼,一个庞然大物随声而至,前桥纳闷道:“这什么东西?”

乐仪噙着神秘的微笑,将谜底亲自揭晓,竟是一块硕大的动物头骨,被漆成了耀眼的金色。乐仪解释说:“这是我在南郡猎来的熊王,以其头骨制成,珍品中的珍品。我为了搞死它,几乎搭了半条命进去。”

前桥嫌弃道:“哪有给婴儿送这个的?我看你还不如赵熙衡靠谱呢。”乐仪振振有词道:“岂能小看它?熊首是南郡勇者的象征!”

还“象征”,估计她是跟魏收他妈显摆能耐后,转手送给自己,美其名曰“礼物”,不过是自夸罢了。

前桥面露不屑,却也暗暗欣赏乐仪的不拘一格,找了地方安置好金色头骨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好像府邸瞬间威风了许多。随后她与乐仪坐在一处,讨论南郡归为一府之事,乐仪说:“我倒愿意捡这便宜,不过妙将军的女儿本也有威名,不给她机会,只怕她会不甘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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