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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感慨,甚至不自觉放轻了声音:“你竟然还留着这里,没有卖掉。”
水刚好烧开,闻言,霍司奕倒水的动作顿住。
并不自觉地问:“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它卖掉。”
温诺柔也当真回他:“大概是因为这里面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吧。”
又自嘲的笑了声,示意了一眼餐桌的方向:“我记得以前老坐在那儿上等你,不忙的时候你会回来的很早,等你回来就可以吃饭,休息一会儿然后再陪我出去逛逛。”
像所有的爱情一样,开始时总是甜蜜的,后来他变得很忙,这里就只剩下失望了。
霍司奕不置一词,沉默着将热水倒进干净的杯子里,红糖的味道很快飘满屋香,不是隔热层,杯子很烫,递给温诺柔时她一直垂着眼睛。
细弱的风吹了过来,身上的汗已经被吹干,身体干爽不少,但肚子是一直疼的,一个姿势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。
她伸出手要接时,突然听霍司奕低沉着声音说:“对不起。”
恩?她的动作轻顿。
为什么突然又要道歉。
却又听他说:“你那时候大概对我很失望吧。”
失望。
失望啊。
何止是失望。
她将杯子接了过来,水很烫,必须小口小口的轻啄着水面。
“过去好久了,记不太清了。”
看他还要再说,又添了一句:“反正我也要结婚了,没必要再揪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放。”
不开心的事情。
是啊,怎么可能会开心的起来呢。
无意瞥见霍司奕的表情,还是照旧蹙着眉。
但这是什么表情啊。
怎么你像是要哭出来啊霍司奕。
她抱着杯子,对此可浑身发冷的身体来说,这点温度根本称不上是烫。
红糖水映出她此时的表情,似乎有些苦恼。
最终还是没忍住说:“……知道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什么?”
温诺柔长吸一声,嘴角不自觉的咧开开,勾起一个自嘲地笑:“怀孕的事,知道不是你的错,我也没想过会是宫外孕,医生说只是个小手术,就也没想过让你跟着失望。”
所以你也不用那么自责,更不必摆出这幅表情。
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,宫外孕的事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事情,令他们都难以释怀的是当初手术时以及手术后他的态度。
他为了别的一些事,屡次让温诺柔失望伤心的这个事实。
他多次忽视她的感受的事情。
他,他说……不会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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