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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兮眨了眨眼，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“否。”
沈文筝抬手将予兮的乱发别至耳后。
“兮儿，为师欠你一个回答。”
予兮摇头：“没有，没有！你什么都不欠我！你欠我一条命！你给我稳住！我去找师伯！”
沈文筝一顿：“不用了。”
她知道自己没救了。
“别哭，兮儿别哭……”
予兮抹了一把脸：“我才没哭呢！！”
沈文筝弯了弯唇：“兮儿……你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，予兮低头吻了下来。
血腥味儿在二人口腔里散开，吻得热烈，血流的也热烈。
滚烫的鲜血滴在予兮的手背，她抖了一下，仿佛被手背上的鲜血灼伤了。
沈文筝推开她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。
予兮泪水止不住的流，看着沈文筝，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抵给她。
沈文筝意识迷糊，唇瓣一张一合。
予兮看到了。
她说的是：“我心悦你。”
沈文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，予兮跪在原地哭了起来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了，幼时的记忆被猛的激出来。
『小姐姐……』
予兮并没有理它。
她缓缓起身，将剑□□。
沈文筝平坦的躺在地上，甚至唇角还带着笑。
予兮弯腰将她抱起来，抽出仅剩的灵气捏了一个清洁的法诀，沈文筝身上的脏污全部消失不见，只有伤口处还在汩汩流着血。
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。
昌华派玉清峰九百九十九阶台阶，予兮向来用的是御剑飞行。
而此时，她体内灵气贫瘠，别说御剑，剑都快提不起来了。
予兮抱着沈文筝，一阶一阶的往玉清峰上爬。
沈文筝衣摆上的血流了一地。
九百九十九阶台阶，她一步一步往上踏。
『小姐姐！』
予兮嗓音发哑，甚至忘了可以在脑海里跟857交流。
“闭嘴！”
『小姐姐，你是在为沈文筝的死亡哭吗？』
予兮没说话。
玉清峰上的动静早惊动了打扫的外门弟子。
予兮刚踏上最后一阶，整个人脸色苍白，看着同样脸色的沈文筝。
道明子姗姗来迟，看到的却是沈文筝的尸首。
沈文筝可是化神尊者，普天之下，怎么们会有人能要她的性命。
予兮将她放在木床上。
“掌门师伯，我要为师尊守灵。”
第49页 塞草晚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