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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湖水里出来后,余洲便发现手记上出现了新提示。
樊醒让他别告诉任何人,但余洲没有听樊醒的建议。他甚至没有应话,回来的一路都很沉默。
“我确实弄错了,他一直自己照顾妹妹。这样的人早就习惯凡事自己做决定,不容易被人影响。”樊醒手很巧,迅速编好一个花环,套在面前乖乖蹲坐的小狗脖子上。
小狗们并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个伙伴,仍旧每天热情万分地来找樊醒玩。
鱼干:“你不让他说手记的事儿,是方便吃了他之后,直接把手记占为己有。”
樊醒:“帮我么?”
鱼干:“是他唤醒我的,我不能……”
樊醒:“手记原本就是我的,是他擅自入我门,碰了我的东西。”
鱼干:“可手记选择了他。”
这回樊醒无法反驳了。
他忽然焦躁,一把扯过小狗颈上的花环,撕了个稀烂。小狗不解,凑到他身边呜呜。樊醒生不起气,抱住小狗说:“对不住,我没把你的伙伴保护好。”
他对小狗是真心的好,鱼干弄不懂,翻着鱼眼睛打滚。
“余洲身上谜团很多,现在还不是吃他的最佳时机。”樊醒说,“好吧,再等等。”
没有了小狗,樊醒晚上睡觉时会钻进余洲怀里。
其他人见惯不怪,只有姜笑提醒余洲:“你小心点。”
樊醒咬着手指,呜呜咽咽:“我怕黑。”
余洲便把他抱住了。
姜笑:“……你迟早会被他吃掉。”
姜笑总是睡在屋子深处,渔夫帽警惕性最高,占据屋子门口位置。柳英年和余洲睡在两人之间。每个人彼此拉开一点儿距离,樊醒生怕别人听见似的,会贴着余洲的耳朵说话。
“这里有人开赌局,赌我们什么时候会有人从飞星崖跳下去。”他讲话时好似呼吸,气息悠长温热,几乎要咬上余洲耳垂。
余洲迷迷糊糊,拍他后背:“久久……”
樊醒:“……”
晦暗烛光里,余洲闭着眼睛,睫毛的影子在光里摇晃,落在皮肤上有些朦胧。
他是这样好看的一个年轻人。他应该做体面的、值得尊敬的工作,而不是一个小偷。樊醒睡不着,他总是很难入睡,于是开始胡思乱想。
余洲把他抱得更紧了,眼睛没睁开,略带威胁地呓语:“久久,睡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