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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景灼实在没体力在家转一圈参观,紧绷了一星期的弦儿终于松了,整个人站都站不住,晃晃悠悠去冲了个澡,头发没吹就往客卧床上一趴,睡死过去。
说睡死那是真睡死,醒来的时候周围是黑的,灵魂出窍了一样。
景灼盯着没有霉斑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,努力回忆这是哪儿,现在几点了,自己是怎么躺到这里的。
挣扎着爬起来看了眼手机,p.m.8:49。
来的时候好像很困,没敢疲劳驾驶打的出租,对于上楼进门已经完全没印象了,洗漱完躺到床上也是凭的肌肉记忆……
道理他都懂,但这是哪儿来着?
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。
他扶着脑袋,慢慢坐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,鼻塞,身上也没劲儿,光是坐着用胳膊撑着身子就酸得不行。
叩叩,客厅传来敲门声。
满头茫然的问号,景灼摇摇晃晃下了床,出了被窝身上一阵恶寒,一步一个激灵摸黑朝门口走去。
门开了,楼道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来。
高大的身影杵在门口,背着光,看轮廓是个帅哥。
轮廓帅哥愣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你这是……什么造型?”
噢,是程落。
景灼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,突然清醒过来,惊觉自己刚才凭着肌肉记忆洗完澡后套了条短裤就晕床上了。
怪不得一出被子跟进冰窖似的。
面积太大,根本没有遮的必要,景灼迷迷瞪瞪地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,也就放弃了。
但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。
他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程落。
是什么来着?
程落跟他对视了一会儿,然后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:“勺?”
“嗯?”景灼的声音带着鼻音,以及刚睡醒时的沙哑黏糊。
程落的声音也放得很轻,他伸手打开门口的走廊灯,愣了愣:“脸怎么这么红?”
景灼觉得从刚睡醒时一个个疑问就铺天盖地地砸过来,他不高兴地闭了闭眼,还没来得及思考,脑门儿被一只大手按住了。
非常凉的手,贴着很舒服,他闭着眼没动。
“……真暖和。”程落很缺德地感慨。
景灼还是懵懵的:“嗯?”
“勺,我得告诉你两个坏消息。”程落闪身进来,关上门,“第一,你发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