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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窝深潜村中十年被剿灭,两青年英勇斗匪。
景灼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,看同城手机头条和热搜榜。
病房里悬着电视,地方台也正报道这个,还有打了码的毒|枭头子被当场击毙的画面。
幸亏当时警察出手快,不然程落挨那一刀就不在后背而在后颈了。
“勺,能教教我怎么趴着睡么?”程落在旁边病床上趴着,下巴底下垫着个枕头,蛄蛹来蛄蛹去怎么都不得劲,面部无处安放。
景灼从电视上收回目光,转头看着他。
结实光滑的背上一道骇人的刀伤,缝了针,屋里空调温度开得很高,摸上去还是发凉。
景灼收回手。
程落放弃找趴着睡的正确姿势了,干脆把脸栽进枕头,闷着声音:“别乱动,小心肋骨错位。”
从凌晨进医院到做完笔录病房再次安静下来,景灼都没跟程落说话。
他有点儿恍惚,昨晚上一切都跟做梦似的,而且大块头被击毙的全程他都看见了,内心有些惊悸,想起来就心慌一会儿。
而且不知道该怎么说话,怎么说都词不达意。
他现在有种强烈的冲动,想使劲抱一下程落。
等痊愈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这个。景灼把它记到备忘录里。
“……程落。”景灼放下手机,再次转向他。
“嗯。”程落的声音闷在枕头里。
“你……”景灼在一团乱麻中牵出一条线头,“怎么找到那儿的?”
“电话打不通,一开始我以为你看不清路掉河里了。”程落说,“河面没窟窿,就顺着路找,到胡同口听到惨叫。”
是红毛当时那个杀猪叫,现在红毛也在医院,底下废了。
景灼沉默了一会儿:“现在我欠你人情了。”
心里想的是一个拥抱,说出来是句这个。
去你大爷的这嘴会不会说话!
“欠吧。”程落笑了笑,“人情在我这儿可不好还。”
景灼被自己的反向表达能力弄得一阵着急,有点儿口不择言的意思:“那就……不好还的话,我能一直先在你身边待着……”
程落从枕头里抬起头,眯了眯眼看着他:“没听懂。”
景灼往后靠了靠,移开视线,视死如归地盯着天花板,深吸一口气:“这次真的谢谢你。”
“我没想到你能那么拼命,这事儿最让我难受的就是在你身上留了伤。”